二老都坐在石桌边,陆夫人听得一愣一愣,良久感慨:
“枂儿信里也是如是说。我只怕,只怕你受苦,我们又不能为你分担。”
陆励光喝茶,不吭声。一双眼暗暗打量四周。正见远处一晃荡的身影。
那是个老人家,朝他们走来,不高兴道:“闻到瓜子香哩,怎地不喊我来吃。”
菡羞一回头,发现是好些天不出门的亚父。笑着抓一把瓜子给他,又搬来凳子:
“您吃。”
陆夫人一顿,见他们熟稔,不禁问:
“羞儿,这位老人家是?”
“这位啊,”菡羞给亚父倒了杯茶,从一旁小罐里舀三勺糖加进去,一面回:
“这位是闻衍璋的亚父,抚养他们一脉三代,是个十分了不得的老人家。”
陆励立即放下茶盏:
“原是您帮我们开的门。敢问老者贵姓,我夫妻二人暂且称您什么好?”
亚父只顾喝得满嘴茶渍,闻言懵懂:
“啊?”
陆励一怔,菡羞递去帕子,“就叫亚父吧,爹。亚父老糊涂很久了,现下就跟顺儿似的没区别。”
远处顺儿似有所感啊一声,这头菡羞问:
“我还纳闷你们如何进来的。亚父偶尔会到处乱逛,正好今天碰上了。闻衍璋已经叫人去喊姐姐一家了,哦对,还有位何四姑娘,就是麒儿的娘。我们一起吃顿饭。到时候爹娘就住在太守府。”
陆夫人点头,环视四周,又疑惑道:
“我们去买些熟食来?这会功夫,这府邸好似也没个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