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璋凝眸,懒怠扫去。小小茶馆二楼一描妝女伶正朝爬窗上他挥帕,好不热烈大胆。
闻衍璋收回目光,虽心情不错,却并未换上面对外人时常佩的温雅面具,反轻描淡写挪开眼。仅肯耐下性子望着菡羞,又摇了摇铃铛,启唇:
“傻了?”
菡羞大梦初醒,看着规规整整束发穿衣的闻衍璋。狠一甩头。
哪里像那个假纸人!
她陡觉得活过来了。拔脚冲去,像只找到巢穴的小兽。恨不能扎进这片愈发宽阔的胸膛打滚。
闻衍璋被她埋头冲击地闷哼声,正挑眉,菡羞就放开手。一摸他脖子,来回捏一捏。两道眉庆幸地一垮。
“幸好。”
他喉结微痒,不解垂眼。
“走吧走吧。”菡羞拍拍胸脯碎碎念了句,安慰自己,也安慰他似的:
“要过年了,平平安安才是真。”
“…”闻衍璋沉眸,未置词,扶她上马,随后翻身贴上。
沂州树叶还绿着,不过傍晚到底冷落。若要比,却还是比那场触目惊心的戏要好些。
路上,菡羞还有点焦虑。到家吃了温热的窑鸡后才舒缓。分闻衍璋一个鸡腿。他别脸,于是她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