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饭后,闻衍璋坐在床头脱鞋,菡羞和他说话。他闻言未意外。
“嗯,许是有谁告诉她了。”
“可是,你的身世那时候没几个人知道。你和何四又不是三四岁就认识,哪里流出去的消息?”
他两脚踏进温水里,略眯眼:
“谁晓得。那时我饿昏了头,被哪个沙弥瞧见了也未可知。曾祖父的事迹宫内有载,不算稀罕。”
“那她是真的为我好呢。”
菡羞若有所思。闻衍璋虽全不在乎何四这点伎俩,却也无语,听了笑话似的:
“撺掇你不同我在一块就是好人?你也知道我和她一家子有过节,你怎就不觉得是她看不得我好?”
菡羞缩头,圣母一下嘛,很正常。
他把水倒了,又打一盆来。见菡羞脚一蹬,把鞋甩了要盖被子,登时用眼剐她:
“脏脚放下。”
菡羞抗议:“刚洗了澡,脏哪儿了。”
闻衍璋上去把鞋拎起,忍无可忍抬头飞眼刀:“你这鞋好几天没洗,也不嫌味儿。”
说罢,一开门扔外头。又去床底下翻出双干净的,逼着菡羞再洗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