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璋倾身,埋首与其中。呼吸如常,偶突发急促。两瓣唇恣意划过肌肤,无形中湿热黏腻。
半晌,他偏脸。将右耳覆上腻白躯壳下的心脏。
一跳,一跳。震地他耳廓连动。
这地方的病许久没发作了。陆菡羞自个都早忘在脑后。
青年勾唇,眸光流转。尽是阴邪。
沂州是个好地方…蛊虫,也是个好东西。
只差王蛊。
太守府后,小门开一角。木盒里的东西被稳当置入无人踏足的佛堂。空中血腥味一闪而过。
问雨就着水缸洗了把手,伸进胸前摸帕子。摸来摸去,摸到一根铜簪。
他一下沉默。
娘的。林嘉昱都继续去宣扬他的志向了,他还要在这干杂活。
好在,是最后一次了。
捏了捏簪子,问雨关好门,一并关上细碎的啃噬声。不远处恰逢人说话,他躲了躲。见是那冷着脸的伽若。哼哧一笑。
都是囹圄中人,竟还做不切实际的梦。那人不杀,大约是真受了感化吧。
可惜,妖魔就是妖魔。做这一切从不怕什么天谴。
他掰掰指头,快了。
大早上的,闻衍璋没去上班。反而绷着脸坐在床边等她醒。
菡羞揉眼睛,他听见了声响,转过来垂着眼睫道:
“昨日忘了同你说,我已向你爹娘求婚。婚期定在这年三十。聘礼年前抬齐,你可急?”
他语气平平,就好像叙述一下今天吃什么。仅仅用眼睛窥探她的反应。
菡羞低头,看见闻衍璋那手稳稳抓着大腿上的衣料。
她挪开眼睛,哦了声,“聘礼不聘礼的也无所谓。反正我都没有嫁妆。不过你挺会选日子啊,正好可以省下一回大鱼大肉。我们张灯结彩也不会太明显。”
既满足了陆家迫切的需求,也可以少些什么诸如“惊!原来太守与夫人私相授受,并未成婚”之类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