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脚,不高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才不吃?”
闻衍璋:…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周遭都是行人。往常闻衍璋不爱在这场合多待。不过,眼前的女孩眼睛亮地好比天上星河。满是期盼。
闻衍璋的目光勾拨了菡羞一会,脸向前倾,轻轻含住了顶端一颗。晶亮的糖衣反着灯光,青年的唇舌略再一裹,为这糖衣镀一层银膜。
他在菡羞的注视下缓缓咀嚼。
甜,酸。
口舌虽生津,却不是他爱吃的东西。他正欲否决,不妨路过的稚儿抱着父亲的脖子笑:
“易儿最爱糖葫芦了!”
有低沉的男声回他:“虽好吃,却不能多吃,坏牙。”
闻衍璋蓦地望眼夜市,那对父子早无踪影。来来往往的似乎都喜笑颜开。当真没有烦恼的模样。
菡羞顺着他看去,以为闻衍璋突然定神是联想到了什么。略略一沉吟,适时送温情:
“天下太平,安居乐业。就是这样吧?闻衍璋,你开心么?”
她想问这问题很久了。
这个沂州,是闻衍璋管制过后的沂州。dú • lì于戚云月和裴止风的掌控外,也少了王庸那样的吸血虫。
该属于百姓的一分不少。即使闻衍璋从来不说,菡羞也在劳作时听见大姑娘老婶子们高兴自家收成,争相送自家孙辈入学堂。
闻衍璋暗地改动过农具,浇灌药田不用哼哧哼哧挑水。推广疫病节气,教导平和惯了的沂州人如何提前测算灾害。
这一切,他永远默默做着,从来没讨要个好名声。如果不是偶尔翻看过书房,甚至菡羞也不会知道。
幸好,她能做的是赚钱,提供岗位!
等她走了,这些产业也足够原身一家和闻衍璋富足生活了。
…明天,好感度应该可以达到一个新高度吧。
会直接百分百吗?
…不可言说的期待刮地心房隐隐作痛。菡羞一时骂自己:这会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嘛?
多晦气。
可,真的要正儿八经成婚了。菡羞说不上来的难受。
她蓦地垫脚,把头埋闻衍璋怀里。他顺而就敞开胸怀。可这拥抱不过蜻蜓点水,下一刻,菡羞心里好似有道声音,催她拽着他急奔。
闻衍璋眉尾浅动,不明不白随着骤然雀跃的菡羞迈开长腿。
风吹地衣袂翻飞,吹地女孩鬓边的碎发缠乱。菡羞屏着一口气,满脸坚定。
如果,她是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