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缕不属于她的发,无数条黑色的蛇,无孔不入将人拖下烈狱。
她本能合腿。发间全是汗。
可他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两腮,鼻尖无师自通地来回在她鼻尖上摩挲。
“让他亲亲她。”
菡羞的脸轰隆隆地烧成红霞。
闻衍璋是从哪学来的…淫/词艳语!
“没人会听见,只有我们。”
她发出唔嗯的细细嘤咛,青涩的是一颗野果,朦胧醉进情爱。不懂是拒绝还是接受。可对面的闻衍璋一律当她答应了。
于是,青年得势,莞尔一笑,劲瘦的腰身拱起,拉作长弓,快慰地头皮发麻。
“你既心爱我,便要爱我全部。那首诗,你说你痴心一片。你为我而来。陆菡羞,你没有撒谎,对不对?”
他的丑恶,他的贪婪,他填不饱的欲壑。
“…”菡羞拧脸,疼痛中哑口难言。
闻衍璋抱着她,为她隔开寒凉。独断下了定论,他微笑,点点吮吸,啧啧水声,两瓣唇边银线长伸:
“你往后,不会骗我。”
她眼里飙了泪。支支吾吾想推开他逃走,可临了,这推化成了藤缠树似的抱。她这条鱼,这株花,缺不了水的滋养。
女孩失神。
耳边呼吸填满淋漓的迷惘。那似梦非幻的呼吸缱绻绵长:
“早知道…”
早知道?
眼前那点稀疏的月光闪地好快。越来越快,渐渐地只有叠影。
隐约,下头人声散场。唯有远处一如既往的炮仗有序地放。
另一种泪淅淅沥沥打在脚下,他浓密的眼睫合上,休憩片刻,黑暗里两根鱼白长指勾起地上染了污浊的金身银箔。
嘶一声。
脱了力的菡萏花冻地一瑟,不住哆嗦,全无以往同他作对时的娇蛮。菡羞抖着两条腿,大脑乱作一锅粥。半点顾不上出声。
闻衍璋矮身,赤红的肩背尚鼓胀。右臂的伤为这劲瘦的身体添了丝野气。
他目不转睛盯着那比周遭不料格外深些的一片。
良久,才为她压一压小腹,再拉上薄薄的绢裤。
菡羞软倒他身上,连脚也踏着他的。
…
月将眠时,垛口将士休憩用的小房终开了门。菡羞打横窝闻衍璋怀里,浑身尚打颤。
不知谁不怀好意道:“走了?”
“大人,走了。”
“哈。”那人觉得滑稽,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