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十四年冬。
沂州一场斗,谁也没赢,谁也没输。一夜定胜负,不关寻常百姓事。
菡羞望着房梁,满脑子乱麻。
何四的尸身很快被安置好送进义庄,麒儿也很快被送回,据说照旧养在原身姐姐家。侍卫来来回回,她眼熟了好几个人。可偏偏不见闻衍璋。
菡羞这几天一直乏力,医师看了只说是郁结于心,叫她多散散步,看些好玩的。
于是美食像是流水一样送到眼跟前,衣裳首饰换了又换。陆家父母也要来看,却被菡羞拦下,不许进来。
侍女对此困惑,却也理解:夫人怕传了郁气呢。好生孝顺。
菡羞一笑而过。
幸好这次抑郁持续的也并不久。
可,闻衍璋依旧没有出现。
她不免怀疑——他干什么去了?事情也该处理完。怎么好像故意躲着自己似的。
侍女支支吾吾,说不出个由头。身上有了力气,菡羞干脆自己去找。时隔多日出院子,旁的地方已经有些陌生。她问了几个人,都眼神乱飞。
“…”菡羞拧着眉,揣着一肚子话找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