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羞一把扯回衣服,凑近一摸,果真在胸肌上摸到黏腻的伤口。她脑筋一跳,瞪他黑夜里模糊不清的脸:
“别告诉我这么久不来找我是因为你受了伤!怎么受的,什么时候受的。你说。”
他却默不作声,扯回衣裳要走。
菡羞怔了,抬脚去追:“闻衍璋,你怎么了?”
青年不停步伐,眼见就要推开门。菡羞跑过,直接靠紧正门,狐狸眼极严肃:
“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你还伤着。”
闻衍璋顿,似乎沉默了一会。蓦地,漠然:
“不算重伤,你才刚好,离血腥远些。”
“你——”菡羞突然卡壳,不明白他这态度的转变是因为什么。可本能地,她想在此把这事解决掉。
两脚抵住脚下石砖,菡羞大大伸开双臂,不让他走。
这姿态有些滑稽,不知有没有逗笑闻衍璋。菡羞两眼紧迫,生怕他翻窗跑了。
索性闻衍璋并不如她所想。
他套上一侧衣袖,衣摆划过腹上六块壁垒分明的沟壑,嗓音说不上来的讥诮:
“你这是做什么。”
菡羞陡觉尴尬,一面又莫名其妙:
“我想看看你的伤。还有…”
他接得直白:“何瑜婉与裴止风?”
她不吱声了。
闻衍璋顿,“同你想的差不多。”他语气寡淡:
“我还有事。”
“你先等等,不行吗?”
不懂为何自己这会的态度有些落下风。菡羞心虚一缩脖,求似的缠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