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胸膛起伏,她抿嘴:
“你和裴止风…?”
闻衍璋靠坐小椅上不知在想什么。闻言:“嗯。”
她眉头一折,回去翻出纱布,自胸前绕过闻衍璋的肩背,“看着不像刀剑害的。”
他低目瞧她,眼底黑压压一片。不说对,也不说不对。
菡羞这时感觉闻衍璋好像在跟她置气。
以往他虽然也懒洋洋地,可无论如何都要嗯一声给个回复。现在这模样,反而好像不高兴呢。
…又闷哪出气?
菡羞慢慢把绕在他后颈的手抽回,既然闻衍璋不耐烦的模样,她先离开再说。免得脾气上来一齐发火。
这么想着,她直腰。好心顺手把衣裳给闻衍璋理理,哪想,他膝盖忽然前顶上她的,一下叫她站不稳,前后摆两下哐地扑进闻衍璋怀中。鼻尖正抵着纱布。
“你,”她不明所以,那两条臂膀却刹那收紧。一只手拖住她臀下,迫得她全部的身体都埋进他的。
菡羞吸气,虽然这次被抱得紧,可还能呼吸。
她无奈:“你到底怎么了啊?”
哪里都怪怪的。
话音未落,胸襟一松。大手握住她左心,菡羞张唇。这人似乎压抑已久。经久沉冗的愠怒破开一个口。便合不上。
闻衍璋的呼吸深而冷:
“遇见他是三生有幸。遇见我呢?”
“幸,还是不幸?”
小油灯似被寒风吹得扑闪。菡羞一下明白了。
原来,他看到了。
“…”她眉头折的弧度又大了。犯难得很。
闻衍璋是早就来了在看戏。听见那段话冒火了。以至于在车上不吭声,后来也不来找她?
菡羞一时语塞。
这是在和她生气,还是和自己生气。
力道加重,她往一边扭扭身体,把那只手压,尽量轻快: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谁遇上都会觉得幸运的。你,吃醋啦?”
青年眸光闪烁,胳膊弯直,忽地不轻不重推开人,嗤笑:
“我吃谁的醋?”
菡羞脚跟不稳,身子摇摇摆摆两下,一愣,没料到他好像真的一直停在气头上。
反应过来后,不可置信咬唇——他居然还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