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璋低头瞧了眼,面上未显甚鲜明的神色。只这双眼,突然四下游动,潮湿粘腻。
冬日,到底还是冷的。
他半手支头,侧下身来用手指绕菡羞的长发。悄无声息地思忖了瞬息。
隔一会,起身穿好衣物。胸襟开阔尚敞,好半晌方归来。周身带了丝浓重的腥。
闻衍璋取了一块新纱布缠妥,紧贴菡羞睡下。一手握着她的心,唇悬她颈肩,如此日上三竿。
菡羞睡得不太好。
醒来的时候梦里可怖的战栗还没消停。身上还腻哒哒的。
呼吸喷着她的肌肤,热潮不停。菡羞很快意识到了昨天发什了什么。低头一瞧搁在胸前的脑袋,立即不自在。
掀开耷他脑袋上的一侧被子。从这角度看,入目就是闻衍璋笔挺的鼻骨,饱满的额。红唇偶有衔动,弄得她一侧难受发胀。
从前压力大时也看了不少颜sè • wǎng文,本来以为理论与实践结合过了,也没有臊的时候。不想原来这事的可耻性没下限。
她不禁记起那会在冀州的老宅的光景。
眼珠转转,再看闻衍璋,这时怎么看都觉得他矛盾。
干这些事时他从来没有半点羞涩,半点过度兴奋。永远正大光明,理所当然。不像她,每次脸红成番茄。
这很难评。
她腹诽后,发觉饿得慌,试图推开他的脸。闻衍璋却在这时醒了。
菡羞一顿,他眼睫上下翻飞了会,倏地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