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凉了。”
菡羞站原地不动了会,问:
“没见你出去啊,哪来的?”
他轻描淡写:“自己做的。”
菡羞欣喜坐下开动,他又补一句:“不比外头的差。”那眼,顺势一瞄她肚子。待她大快朵颐完毕,青年隐隐绰绰:
“若你实在不想要孩子,我往后不弄进去便是。不可起胡吃药的心思。”
悬着沾满油的手,鸡骨头啪嗒掉了。她偏头,有点诧异:
“真的啊?”
这么通情达理,这么轻易改口。
闻衍璋和印象里的那个越发不同了。
她擦擦手,忽然凑去弯眼:
“你是不是悟了?对嘛,我们两个人也照样可以过安安稳稳幸幸福福的小日子。”
安稳,幸福?
青年抬手撩开肩头散发,露出一个她看不太懂的莫测神色。正疑惑,闻衍璋颔首,随之摸了摸心口:
“伤还有些疼,你给我揉揉。”
她惊呼:“这么久了还没好?不是结了痂吗?”
他覆上摸来的手,微笑:“只皮肉结有什么用。”
心,还坏着。
菡羞没在意,听着闻衍璋这句暗戳戳藏着什么的话,也一时半会不知道答什么。想了想说了句充满爱情酸臭味的话:
“那还有哪里要结?你可不能弄伤自己,我要担心的。”
闻衍璋唇扬了扬,似是极喜欢她的关怀。
“晚上让你瞧。”
菡羞:“…”怕不是又把她往床上哄呢。
踢踢踏踏。拐杖锤动青石。青年拥妻在怀本是极甜蜜温馨的场面。不巧,横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饱含沧桑无奈。
冬去春来,一晃,是播种的时节。菡羞捏着鼻子灌了碗药汁,撸袖子下池塘种水稻。
百姓个个地笑着闲聊,翠茵茵的稻苗抛地一个比一个高。晌午都回家吃饭了,陆菡枂对完账,见菡羞两腿沾满泥要进屋,立马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