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狗皇帝和她都死了,宫里的太医也大多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那时我还在漠北戍守边关,恰好救了个充军的御医。那人告诉我——陛下他不是变心了,陛下是疯了。”沈夫人一字一句道。
“而这病是会传给下一代的。”
顾栀早就知道她的夫君疯了,只是她舍不得走也不愿意走,所以她才赶自己走。
就是怕万一牵连到她。
沈夫人原本也不想说的,毕竟她会让王可忆带够家生奴才和暗卫进宫,若王可忆对姜贽没有爱,那些人足够护住她。
而一旦姜贽有犯病的迹象,她就算带兵入宫都得救出她。
可是,若她和顾栀一样深陷,那母亲也救不了她。
王可忆听完这话,终于明白阿娘的意思,她试探道:“阿娘是说,让我提防陛下?”
沈夫人点头:“总之不要相信他。”
“不是的,”王可忆摇头,“贽儿不是先帝,他不会的。”
她见过姜贽发疯的样子,他shā • rén也好,惩治人也好从来都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