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柳给她的一大摞书,她看了不过一个月就看得七七八八,原本一窍不通的行测申论也得到飞速提升。
王可忆这天终于又做完题,得到谢柳夸奖后,又兴冲冲给姜贽看,却见他皱着眉从头看到尾。
王可忆小嘴一撅,手忍不住玩手帕:“怎么?我写的不好吗?”
“字写的好看。”姜贽诚恳道。
王可忆“哼”了一声,姜贽这就是没得夸了所以夸字。她就知道谢柳肯定没有真的认真评,所以才来找姜贽确认,没想到果然如此。
“写的很不错,只是我是拿殿试标准看的,殿试文章是要拿给君王看的。”姜贽话锋一转,“我觉得不好,恰恰说明你答的好。”
王可忆听见这话眼神一亮,直勾勾看着姜贽,见对方眼里有一丝得逞的笑容。
姜贽他是故意逗她。
好啊,姜贽这小子现在也会逗她了,故意说话伤她心。
她作势想抢回书,却被姜贽反手揽进怀里。
说到底她也没有真的生姜贽气,不然她一个后肘就能挣脱,她只是闷声道:“你怎么故意逗我?”
姜贽抱着她坐下,同她一起看这题,语气难得温柔:“看你最近太用功,想让你笑笑。”
“可我现在不高兴。”王可忆用手玩着她衣裳上的绶带,垂着头明显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姜贽伸出手,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你打我一顿,把气出了可好?”
切,她才不呢。
王可忆转过头,乜了他一眼:“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笃定我不会动手。而且,我才不打,你又不会真和我动手。”
就算真和姜贽动手,他又不会真的认真对待,到时候她单方面殴打姜贽,没意思。要是真传出去,她爹怕是要来替女请罪了。
王可忆心里还在想这事,却忽地被姜贽抱紧,姜贽贴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最近这般努力是为什么。”
因为这个机会是姜贽和谢柳换来的,所以她才不愿意辜负。
这就是王可忆爱人和表达感情的方法,以最炙烈的感情和最有行动力的行事,去回应那些对她好的人。
外人总是王可忆不像沈将军的女儿,性格绵软娇憨,可事实上,表层如江南春水的柔软下,包裹的是她西北寒风般的凛冽决绝。
“阿忆,慢慢来,尽力而为就好。”王可忆听到耳边姜贽的低语,也没有想到姜贽会这般心细。
或许不是心细,毕竟她这段日子确实比往常认真努力许多,稍微用心都能看出来。
只是姜贽不是只看当下的人,他既然说尽力而为,那就说明他该不会还有后路留着吧?
不然他肯定劝她往死里卷。
王可忆正想问这事,却见姜贽忽然起身,一只飞鸽停在窗台上。
姜贽吹了几下口哨,那鸽子才悠悠飞进落在两人身前。
姜贽取下鸽子脚上的短信,他浏览完便将纸条攥紧手心:“阿忆,边关来信,草原诸部联合形成联军,如今已经连克漠北三城。”
“不可能!”王可忆觉得这简直就是假消息。
漠北共有九城,她阿娘在漠北守的那十二年可谓是固若金汤,从来没有一次落于敌手。虽然她阿娘离开漠北已有六年,但那那里仍是母亲的旧部。
那些叔叔伯伯们,打仗可厉害了,怎么会连丢三城?实在是太荒谬……
不过想着想着,王可忆忽然意识到这个世界有另外一些人,她问:“难道是因为系统?”
姜贽点头,“上次的尸首并非是孙瑜歌的,我怀疑孙瑜歌怕是逃去草原了。”
王可忆心下一滞:“那岂不是小歌要背上叛国的罪名?”
姜贽摇头:“不会的。”
王可忆再向他确认道:“真的?”
“嗯。”姜贽仍然还是满脸平静。
这下王可忆便放心了,姜贽说不会让小歌背上叛国罪名,那就是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