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柳,上来。”王可忆伸手拉谢柳上马。
谢柳坐在后面,看王可忆纵马飞奔的样子,她这样恣意洒脱的样子,和平日里懒洋洋躺在贵妃榻上判若两人,却又并不违和。
就好像,这个人本来就该是这样洒脱随意的样子。
不知到底行了多久,直至太阳将要西沉时,王可忆才在一条河边停下,她对谢柳道:“柳儿,到了。”
她翻身下马,果然看到河边还有饮马的痕迹。果然和记忆中一般无二,沈叔他们还是爱来此处饮马。
王可忆扯了个笑,这条河也是她小时候最爱来的地方,和几个小兵,和阿娘的好友,叔叔伯伯们会把她高举过头顶。
她一抬头就能看到群山和白云。
那时大虞与草原更多的是对峙,有沈将军镇守漠北,没有任何草原铁骑敢犯分毫。
谢柳也望着这条河出神。
在快穿局里,她轮回了太多次,末世的死人堆,无限流的人心与人性,她全都出色的完成任务。
直到她实在太累了,选择让系统为她挑选一个任务较为简单的世界,却意外来到这个世界。
因为故障,她没有降落到王谢柳的十四岁,而是成了三岁的王谢柳,在塞外的冰河边等死。
大雪纷飞,寒凉入骨,像极了她默默无闻死掉的那个十八岁。
只是这一次有人拉起了她,一身红衣的小姑娘救了她。
她说:“你不要睡哦,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从那天起,她不再是因为罪孽深重而快穿赎罪的谢柳,而是王家的义女王谢柳。
她有了爹爹,有了阿娘,有了姐姐。
“谢柳,吃吗?”王可忆从袖中掏出一块红豆酥给谢柳。
幸好,她喜欢揣点心在袖子里,不然两个人还真没得吃了。
王可忆和谢柳坐在河边,此时已是初冬,这河水尚未完全封冻。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王可忆看着夕阳算时辰总觉得不对,按理来说,沈叔他们会在入夜来这里饮马才是——沈叔腿脚不便,早年受了伤,平日里就琢磨着养马的事。
从前就算不管再紧急的事,沈叔都是雷打不动要来饮马的,只是今日也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