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崔莺大惊失色,脸色惨白如纸,更是吓得呼吸一窒。
难道皇上发现她顶替崔郦入宫,暴怒非常,想要一刀杀了她。
熠文帝残暴荒淫的名声在外,便是拔刀shā • rén也并不奇怪。
崔莺正在胡思乱想,却被匕首割断玉带,被一把撕开裙袍,裙袍脱落,被随手扔在地上。
崔莺大惊失色,情急之下,慌忙往后躲避,她抱膝缩在角落里,终于忍不住吓得哭出声来。
魏颐冷着脸,一把捏住崔莺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但魏颐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见她那身欺霜赛雪的肌肤甚是扎眼,那雪白玉肌令他那幽深的眸色也越来越冷,“皇后擅舞,有过午不食的习惯,将今夜为坤宁宫准备酒菜的宫女太监全都拖出去,每人杖三十,从今日起,皇后宫中只许用素食,不许见肉食。”
魏颐说完这番话便大步离去,出了坤宁宫,魏颐的脸色黑沉得吓人,周全躬身小心地跟在魏颐的身后,“皇上可是要回养心殿?”
“去玉桂宫。”
坤宁宫十几个宫女太监被禁军拖了出去,外头风雨飘摇,暴雨打落了坤宁宫满园的梨花,落下一地的雪白。
暴雨打在窗棱上,噼啪作响,板子打在人的皮肉之上发出的压抑沉闷的声响,那声声凄厉的叫喊声,实在骇人,崔莺吓得一把抓住被褥将自己盖得严实,她手捂着肚子,疼得的牙关打颤,冷汗从鼻尖滴落,身子抖个不停。
沉香方才见皇上拔出匕首,吓得魂儿都要飞了,皇帝一走,她赶紧上前抱住了崔莺,见崔莺疼得直发抖,急忙问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崔莺咬牙忍着疼,摇了摇头,“无碍,只是肚子有些疼。”
她的月信一向不准,又因此前心中太过紧张焦虑,压力太大的缘故,此番又吓得不轻,觉得小腹处胀痛,感觉一阵温热的潮意,没想到她竟在今夜来了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