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将装着金珠的袋子交到陆庭筠的手里。
袋子沉甸甸的,里面的金珠很有分量。
“陆大人是闻名京城的大才子,自是不喜这些俗物的,但陆大人这样的文雅君子,大人的高雅喜好,本宫自是难以揣摩,便只能送这些俗物了。”
陆庭筠总觉得崔莺话中有话,有些含沙射影,就好像他曾得罪过她。
他不由得在心里沉思,自己到底是在何时得罪了她,他思来想去好像也只剩下一桩事,便是他前不久派潇鹤去崔国公府退亲之事。
沉香将金珠奉上,不情愿地发出一声冷哼。
这丫头的态度让他更是确信是那桩事无疑了,可分明他也收到了断绝信。
他虽说提及退婚,但崔莺也亲笔写下断绝信,他们应是互不相欠才是。
他本不想收下这些金珠,但皇后的人情,他可无福消受,倒不如承认自己是个俗人,反正他的名声已经够差,俗不俗又有什么要紧。
“如此臣便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陆庭筠望向崔莺身上的官袍,意有所指,既然崔莺不愿欠他人情,要和他撇清关系,那这件官袍是不是也该还给他了。
崔莺知他眼神中的含义,又想起自己身上那件舞裙,方才他既然脱衣为她遮挡,便是都瞧见了,就像是在他面前未着寸缕,这让她更觉窘迫难堪,不觉便涨红了脸,用那件衣袍将自己裹得更紧了,“陆大人的这件官袍,待本宫洗净了再还给陆大人。”
“不必了,便是娘娘将这件官袍送还,臣还是要拿去浣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