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再也忍不住了,气得大骂,“陆庭筠,你怎敢这般对娘娘无礼,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嫌弃娘娘穿过吗?”
崔莺的脸越发红了,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这不过是他的习惯,他素爱洁,更不习惯与他人共用一物,若是衣裳,旁人穿过的,他便会扔掉,但官袍都是尚衣局发放的,不能随意扔掉。
是以他才说会拿去浣洗,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如今再怎么解释都像是在狡辩,陆庭筠干脆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方才崔莺匆匆追着陆庭筠而来,又戴着面纱在太阳底下站了许久,她身上的舞裙来不及换下,外头又罩了件官袍,身上汗涔涔的,难受得紧,只觉胸闷气短,头晕脑涨,两眼发黑,便要往后倒去。
陆庭筠情急之下一把扶住了崔莺的肩膀,“皇后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此前在殿外,他便觉得崔莺步伐虚浮,似身体有恙,此刻更是虚弱地快要晕厥,“快去请太医。”
崔莺昨夜来了月信,一直强忍着腹痛,此那身舞裙勒得她胸口发闷,中了暑热,腹中疼痛难忍,这才险些晕倒。
她差点跌入陆庭筠的怀里,急得一把推开陆庭筠,可陆庭筠身后是莲池,他没想到崔莺会突然推开他,情急之下,他一把抓住了崔莺身上的那件官袍。
“嘶”地一声,官袍被一把撕开,顺带扯掉了内侧那件舞裙的半截薄纱衣袖,崔莺的香肩裸露在外,玉臂修长,那雪白的玉肌,比最细腻的香膏还要光滑。
陆庭筠只觉喉咙发紧,甚至忘了将那灼热的目光从崔莺雪白的肩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