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摒退左右,沉香关了殿门,上前回禀,“昨夜从宫外传来的消息,说是大小姐和齐国公夫人起了争执,已于昨夜回了崔府。”
崔莺将唇上的口脂擦去了大半,她实在不喜这般浓的妆容。
只是这一擦,唇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姐姐从小顺风顺水,父亲母亲视她若珍宝,她如何能学得忍气吞声。”不似她,仰人鼻息过活,要在这宫里生活下去,便要一直低声下气,看魏颐的脸色行事。
“待会回了崔府,便让翠果按计划行事。”
沉香见崔莺的唇上红肿,心疼不已,“娘娘,奴婢去给娘娘拿药,娘娘的唇都肿了。”
“不必了。”
崔莺想到了被接回崔家的那段时光,那时她对那个家还是很期待的,也努力地想要融入,她熬夜为父亲亲手做了双鞋,翻了医书为母亲亲手调了缓解头疼的安神香。
但那双鞋还没送到父亲的手上,便被人剪坏了,至于那安神香,那夜崔郦突然闯进她的房中,说自己自小不能闻香粉味,说她要加害自己。
回去还犯了心悸的毛病。
全府上下都手忙脚乱,母亲更是守在崔郦的身边,一整夜不曾合眼。
此后,崔郦日日梦魇,崔府便请来相士,相士说她的命格和崔郦相冲,只要她留在崔府一日,崔郦便会多灾多病。
直到有一日,母亲来求她,说是崔郦身染恶疾,母亲跪下磕头恳求,说只有她才能救崔郦,若是她不答应,母亲便以死相逼。
崔莺收回了思绪,对沉香道:“晚饭后,你设法请齐将军去一趟崔国公府。”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