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庶女更是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府里来,李氏的打的是什么算盘,崔郦如何会不知晓。
崔郦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气得追到了西厢房,正好瞧见李嫣为齐渊送汤,李嫣用余光撇见了崔郦,故意没端住,那汤洒了不少在齐渊的身上,她赶紧拿出帕子替齐渊擦拭,她和齐渊挨得那样近,整个人快要粘在齐渊的身上。
崔郦气急败坏地冲了过去,“光天化日,你这贱人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勾引我的夫君,谁给你的胆子。”
李嫣故意拿出帕子拭泪,泪眼婆娑地望着齐渊,“表哥,那汤是我没端稳,不小心泼到表哥身上,但嫣儿不是故意的。嫣儿自知配不上表哥,便早就断了那不该有的念想。”
李嫣哭得好不伤心,但看齐渊的眼神却是情谊绵绵,万分不舍。
崔郦气得不曾咬碎了一口银牙,这狐媚子当着她的面就敢肆无忌惮地勾引她的夫君,李嫣如今日日住在府里,随时准备取而代之。
“一个低贱的庶女,我与夫君说话,哪有你打断插嘴的份,上赶着给人做妾的狐媚东西!”
崔郦扬起手掌,准备教训李嫣,却被齐渊一把抓住了手腕,“够了,不要再闹了。嫣儿本就没有错。你又何必不依不饶。”
“这段时日,我便宿在西厢房,你也不必再来了。”
齐渊对身边的长随孙胜吩咐,“送夫人回去。”
崔郦脸上挂不住,又见李嫣帕子掩面,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而齐渊冷着一张脸,冷漠得不近人情。
崔郦气得帕子一甩,哭着跑了出去。
她回到了主屋,气得乱砸一通,想起夫君当着她维护李嫣,更是气得心里发堵,崩溃大哭。
而她前脚回屋,后脚李氏便带着一众仆妇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原来傍晚时分,宫里的内官来传皇上圣旨,明面上是褒奖齐将军父子立下大功,却暗地里贬斥齐国公治家不严,导致后宅不睦。
李氏一听了半天觉得不对劲,便往那传旨的内官手里塞了金珠,这才问出了其中缘由。
原来是崔郦不知轻重在皇帝面前告了状。
李氏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一巴掌甩在崔郦的脸上,“渊儿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真刀真枪的拼命立下的功劳,有朝一日他必会毁在你的手里,渊儿娶你为妻,便是我齐家家门不幸,我这便去一趟崔国公府,让崔国公府的人将你领回去,我们齐家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崔郦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被打懵了,气得跳了起来,“我是太后的侄女,皇后是我的亲妹妹,看你们谁敢动我。”
李氏嗤笑了一声,“你看我敢是不敢!来人,将她捆了,看住她,万不可让她自戕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