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筠一夜复宠,竟然成了此案最大的受益者,风头势不可挡。
魏颐气得摔了杯盏,“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那帮文人最是难缠,嘴边挂着孔孟圣贤的大道理,动不得,更杀不得。
陆家长房死绝,庭筠孤身一人,无弱点,无软肋,又是块不好啃的硬骨头。
魏颐骂走了大理寺卿,只觉心中愤懑难平,玉贵妃跑来哭倒三次,如今好容易搬倒了秦相,却也得罪了太后,在这场与太后的较量中,看似是他胜了,他却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处境还越来越被动。
魏颐胸口堵着气,急需发泄。
周全觑着魏颐的脸色上前,将案上的茶水换成了清热去躁的茶,双手奉上,“皇上,今夜可还去玉贵妃的宫里?”
既然心里有一口气,自然要想办法发泄了。
“听说昨夜皇后身边的那个婢女死了?”
周全恭敬地问话,“回皇上,昨夜沉香吐血身亡,今儿抬出去时,身子都硬了,皇后娘娘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哦?既然皇后身体不适,朕自然要去探望,”他接过茶盏放于嘴边,“倒是朕疏忽了她。”
他放下茶盏,轻笑了一声,那笑却只是牵动了皮肉,眼中却浸着寒意。
“去通知坤宁宫,让皇后准备今夜侍寝。”
刑部大牢里,陆庭筠传太后口谕,提审秦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