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笑道:“多谢陆大人。本宫还要劳烦大人一件事,本宫想请陆大人从宫外找一位信得过的郎中,玉贵妃正得宠,宫里的都是人精,最会看风向,听风声,事关炎儿的安危,万不可大意,再说有个懂医术的在身边,算是有备无患。”
一阵急促的叩门声传来,玉璧在门外小声地催促:“娘娘,方才海棠别院有了动静,皇上已经动身离开了。”
玉璧胆小,崔莺所谋之事若是事发,便是万劫不复,她担心被人瞧见,担心崔莺的安危,早早地提醒崔莺,已经到了离开的时辰了。
“本宫先替炎儿谢谢陆大人了,夜已深,本宫便不在此打扰陆大人歇息。”
她起身时不稳,被陆庭筠揽腰扶着,“娘娘小心。”
她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他的腰腹之处,那里肌肉紧实坚硬,不似文人那柔弱的身子骨,看来陆庭筠此人果然不简单。
崔莺扶着额头出去,将手搭在玉璧的手臂上,出了清风馆。
崔莺捂着胸口,出了一口气,方才与陆庭筠亲密接触,她双颊已经烧得滚烫。
还险些坚持不下去了,中途跑掉。
但一想到崔郦扮成太监和魏颐在海棠别院行苟且之事,这才支撑她能继续演下去。
她其实也紧张的手心冒汗。
“娘娘可还觉得头晕?奴婢这就让人去准备醒酒汤。”
崔莺摆了摆手,对着红得发烫的脸颊扇了扇,起先她是觉得有些头晕,但后来她环抱着陆庭筠的后背,与他肌肤相贴,男人那滚烫灼热的身体,她喝的那点米酒,早就变成额上那层香汗。
酒早就醒了,心里也只剩紧张和羞耻。
但要在宫里活着,她需压下心底的羞耻感,将自己那可笑的尊严碾碎了。
其实在皇帝命她当中跳艳舞时,她那所谓的尊严,早就被踩在了脚下。
玉璧见崔莺脸色仍红的滚烫,神色好看上也有些难过,搭在她手臂之上的手也在发抖,知她也是心里紧张又害怕的,心想娘娘在国公府便不得爹娘疼爱,入宫之后又是举步维艰,她如今的计划又岂不是行走在刀尖上。
若非被逼到绝境,倘若娘娘有人呵护疼爱,娘娘又何需如此,她此刻的心情定然更是不好受的。
若是沉香还在,她定有办法劝慰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