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为自己和炎儿寻个靠山。
她翻了翻身,见靠在门边闭上眼睛小憩的陆庭筠,微微张了张唇,轻声地说,“陆大人,别怪本宫。”
陆庭筠闭眼的这会功夫,又做了噩梦,梦中一片杀戮,陆家血流成河,他突然睁眼,额上的汗水沿着高挺的鼻梁滴落,紧张地去摸身侧的那柄剑,而就在这时,崔莺紧紧地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轻声地道:“晟安,我在。”
那声音与梦中的声音重叠,闻到那股淡淡的梨花香,陆庭筠突然揽住崔莺的侧腰,倾身压下。
崔莺心头一惊,吓得攀上了陆庭筠的脖颈,胸口因紧张而剧烈地起伏。
快要碰到那朱唇之时,仅剩的一丝理智及时将他拽了回来。
“臣出去外面守着。”
陆庭筠推门出去,吹了半响凉风,潇鹤听到屋内的动静,便一直守在门外,见公子推门出来,鬼祟地走到他的身侧,疑惑地问道:“公子的脸怎的红了?”
又见他衣襟松散,露出敞开的胸口,“动静闹得这般大,是娘娘对公子做了什么?”
“你闭嘴。”
潇鹤一脸的坏笑,上下打量了陆庭筠一番,“难道是公子不行?”
陆庭筠咬牙切齿,飞过去一记眼刀,不再搭理他。
“皇后娘娘本就是陆公当年为公子定下的妻子,皇上待娘娘不好,与其让娘娘在宫里受苦,不如公子带着娘娘远走高飞。陆公临死前说过,他只想公子一生无虞,公子所谋之事实在太过凶险,公子难道就没有想过与荣王那样的小人合作,其实是在与虎谋皮吗?”
自从父母家人,兄弟姐妹皆惨死在那个冬天,他的命便已经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了。
这是他必须要走的路,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荣王此人性情急躁,难成大事,和他合作自然也并未长久之计,青州传来的消息,说他已经在暗中招兵买马,起了谋逆的心思。”
他身上难闻的那股血腥气久久不散,实在令人烦躁,“咱们再帮他一把,帮他把这把火再烧得旺一些。”
赵明渠死了,也牵连到了禁军熊统领,皇帝大怒之下,将熊统领免了职,而新上任的禁军统领,曾在战场上受过陆家二郎的恩惠。
后来这位王统领去了齐将军的麾下,在和楚国一役中,杀敌三千精锐,立下了赫赫战功,因此一战成名,皇上只知他是齐国公的人。
他再顺道向太后提及了此人,让吏部将王将军的几年考核的履历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