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崔靖写了封休书,说是要休妻,姜苓哭得几乎晕了过去,见崔靖已经铁了心要休妻,没办法了这才招供,原来崔浩成日逃学在外,又住在胭脂坊花天酒地,银子流水般地花了出去。
她暗地里变卖了不少田地铺子,填补府里的亏空,这才能勉强能支撑府里的用度,而自从崔郦嫁入齐国公府,她又嫌嫁妆不够丰厚,恐让长女受了委屈,便陪嫁了不少首饰和田地,后来,崔郦与皇帝在春棠院幽会,她又送了个大宅子给齐府。
短短几年间,她便将崔家祖上留下的一半家产都挥霍干净。
崔靖当即就命人钉死了门窗,对外称姜苓身染恶疾,需要卧床静养。
之后,京城贵眷圈子送来的请柬都由崔靖喜爱的赵姨娘去赴宴。
陆庭筠将这些消息都告诉了崔莺,崔莺却格外的平静。她早就对自己的母亲失望透顶,而至于母亲会有这样的下场,也是因为她对儿女缺乏管教,任由他们任性胡来,半点都不值得同情。
姜老夫人已经对倚兰院交代,只说是崔莺今夜因母亲之事回了娘家,还找了位身形和崔莺相仿的女子,宿在崔府,掩人耳目。
便是皇帝要查,有姜老夫人作证,也不会露馅。
魏颐看了崔莺一眼,笑吟吟的看着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他起身走到崔莺的身侧,手中扬起的鞭子狠狠抽下。
崔莺闭上眼睛,可那鞭子却并未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落在了一旁的玉璧身上。
玉璧被无端抽了一鞭子,衣裙被打破了,那一鞭子抽下,手臂上血肉翻飞,皮开肉绽。她险些疼得晕死了过去。
崔莺惊得赶紧抱住了玉璧,挡在玉璧的面前,“皇上要打便打臣妾,玉璧有何过错?”
他用手中的鞭子抬起崔莺的下巴,“你身为皇后,竟然不顾宫规,私自出宫,自然要罚,而她,身为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更是难辞其咎,来人,将玉璧押入慎刑司,严刑伺候,顺便给朕审一审,皇后除了私自出宫外,还有什么逾矩之举?”
崔莺急忙跪地磕头求饶,“求皇上饶了玉璧,私自出宫是本宫的错,本宫愿意承担所有罪责。”
玉璧哭着抱紧了崔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提醒娘娘,是奴婢失职,奴婢愿意去慎刑司受刑。”
玉璧哭的双眼红肿,那鞭子抽在身上,更是痛不欲生,她顾不得疼痛,苦苦相劝,“玉璧再也不能在娘娘身边伺候了,娘娘要保重身子,不要为了奴婢再做傻事了。”
进了慎刑司,非死即残,这一去,她只怕是去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