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真正喜欢之人其实姜怀瑾吧,姜怀瑾送她的耳铛,她便时刻戴着,看来她一直记着姜怀瑾的情。
“这天下女子何其多,比她美貌,比她忠情的女子亦不在少数,大人何苦困于己心,一直看不透呢?”
姜萋萋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陆庭筠的身后,她将手轻放在他的手背上,“大人不若拨开云雾,或许能见到更美的风景,也能遇到更好的人。大人,何不看看身边的人呢?”
他的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滴落,他从胸口摸出那绣着梨花的帕子,擦拭脸颊处的汗水,但那种帕上的梨花香气,和崔莺身上那诱人的香气如出一辙,昨夜美人在怀,萦绕在他鼻尖的便是这种香味。
不管他心里有多怨恨,在他见到崔莺的那一刻,满腔的恨意已经荡然无存。
他只想将她紧紧拥在他的怀里,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再也不放她走。
姜萋萋见陆庭筠兴致缺缺,并不上钩,心想若是他见到哥哥和皇后的丑态,便会知道崔莺根本就不如她,崔莺这种人根本就更不值得被陆庭筠喜欢着。
她有信心,只要她再耍些手段,陆庭筠一定会被她迷倒。就像临安城里那些个臭男人,只要她勾勾手指,那些男人便眼巴巴地跟过来,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求着她亲近。
“大人独自喝闷酒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萋萋为大人献上一支舞吧!”
姜萋萋以崔郦为榜样,穿着打扮也是极力效仿,但凡崔郦会的,她都要去学,虽她不如崔郦师从名师,凭一支舞名动京城,她也凭借动人的舞姿,窈窕的身段,在临安城也颇有名气,引得临安无数才子为她的舞姿倾倒,为她那绝美的舞姿吟诗作赋。
争相吹捧。
陆庭筠知晓姜萋萋的用意,更知她只是在等,等隔壁房间闹出了动静,再找理由带他前去。
陆庭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好。有劳姜小姐。”
他一杯接着一杯,无论她的舞姿有多美,无论她扭动着细腰如何撩拨,他的目光始终是游离的,他那双墨黑明亮的星眸,像是看了姜萋萋,却又像是并未看她。
姜萋萋压住心里的火,心想便是个木头,也该会有反应,像陆庭筠这般的始终稳如泰山,毫不动容的,简直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奇葩。
她的外裙已经垮在了肩侧,隐约可见胸口幽深的沟壑。
便是寻常男子见了,只怕早就酥软了身子。
偏偏陆庭筠熟视无睹,她只得讪讪地拉好自己的衣裙,毕竟这屋子里没有炭盆,风从敞开的窗子往里灌,还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