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的声音却是断断续续,她不敢再隐瞒,“本宫听说表哥今日伤重昏迷,若是再不上药,只怕会不治身亡。陆大人不是说会饶了表哥性命吗?本宫已经答应陪在大人身边,大人能将表哥放了吗?如今就连皇帝都在大人的手中,表哥对大人也没了作用了啊!”
他一把按在她的脑后,让她与自己相贴,让那个吻更深些,“娘娘错了,姜将军对臣的用处可大了,臣只要将他控制在臣的手中,娘娘才会真的心甘情愿地留在臣的身边。难道不是吗?”
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崔莺差点轻呼出声。
他因重伤未愈,失血过多,指尖呈现不正常的苍白,那白皙的指尖轻抚她的脸颊,在她的耳畔说道:“娘娘真的要为姜怀瑾做到如此地步吗?娘娘这样做,非但不会让臣感到半分喜悦,相反却让臣觉得无比恶心,娘娘能再装得像些吗?能演得再逼真一些吗?”
他将崔莺打横抱起,走向床边,将她的一只手绑在床上,绸带缠着她的脚踝,指节把玩着她腰间的绸带,俯身而下,含住了那柔软的唇。
“看来臣片刻都不能放娘娘离开,若是娘娘再瞒着臣去看他,臣不知会不会因为臣心情不好,便食言取了他的性命。”
他将枕头垫在她的后腰,在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说,“姜怀瑾的命可掌握在娘娘的手上,娘娘应该知道该如何做了吗?”
尽管她已经双腿发软,再没了力气,可她这回没有抗拒,而是主动勾起了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事后,崔莺觉得累极了,她枕着陆庭筠的手臂,靠在他的胸膛,若是她一味和陆庭筠反着来,说不定会惹怒了他。
如今他控制了皇帝,控制了皇城,太后对他言听计从,只怕朝政都由他说了算,眼下陆庭筠已经对她生疑,若是冒然施救,不但无法惹恼了陆庭筠,受苦的也只会是表哥。
她一定不能轻举妄动。
至于陆庭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定是与他身受重伤,断了腿,落下残疾的悲惨经历有关,后又在流萤谷被她的那些话所伤,他本不该是那样的,若是他的伤好了,那条腿能像恢复如初,他或许就不会这般满是戾气,手段残忍狠辣了。
当务之急是要帮他先治好腿伤,得到他的信任。
分明浑身的骨头快要散架,她却强撑着起身,“大人,本宫能看看大人的伤吗?”
“断都断了,没什么好看的。难道娘娘是在嫌弃臣是个瘸子不成?”陆庭筠好似毫不在意,言语中满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