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筠摆了摆手,“不必,先随我去个地方。”整整三年了,他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马车缓缓地停在城东破庙旁的一处义庄前。
返京已经整整十日了,让崔莺苦恼的是陆筠每日都会来坤宁宫,有时候已经是深夜,她原本睡着了,突然有道身影压了上来,她推又推不开,被扰了清梦不说,陆庭筠总是撩拨得她软了身子,然后极力索取。
次日起来,她浑身酸痛,骨头都快要散架。
那种酸痛通常都要持续好几日,白日里手酸腿软,陆庭筠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整她,一来便折腾了大半夜,令她困意全无,连续几日都睡不好,她忍着将陆庭筠踹下床的冲动,若不是想着表哥的命捏在陆庭筠的手上,她定会无情地将他踹下去。
她强压着踹人的冲动,不得不打起精神去迎合他。
今日起得迟了,玉璧进来伺候,见到崔莺脖颈上的红痕,羞得红着脸,再也不敢直视。
昨夜皇后娘娘没要水,她便以为陆相没来,如今看到娘娘脖颈上又添了新的痕迹,便知哪里是陆相没来,分明是娘娘昨晚被折腾得太累了,睡着了,忘了要水。
玉璧也无精打彩地打了个哈欠,陆相深夜前来,一早才离开。
便是她这个做奴婢都熬不住,更何况是皇后娘娘。
毕竟事关娘娘,她不能放心将这般隐秘之事被旁人知晓,便只能将那些小宫女都赶去睡觉,她一个人守在皇后娘娘的寝殿外。
主仆二人都顶着个黑眼圈,在心里将陆庭筠骂了一通。
玉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指了指桌上的药,红着脸说,“这是陆相送来的,是活血化瘀的药,说是娘娘能用的上。难道娘娘是被陆相伤着了?”
虽然陆相性情大变,变得强势霸道了些,还不许娘娘去刑部大牢探望姜将军,就连姜将军的名字都不许娘娘提及,他却并没有真正做过伤害娘娘的事,但娘娘的身上为什么会受伤。
她见崔莺涨红着脸,脸从那好看的粉色,变得通红,她终于明白了,这些药是用来治她身上的淤青和红痕的。
玉璧的脸也红得彻底,赶紧转移话题。
崔莺一把抓住那药瓶,想要将那药扔出去,罪魁祸首就是他,他却来装好心送药,她可不稀罕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