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进入深冬了,天气也越来越冷,崔莺寒症复发,便靠在贵妃塌上,手里揣着铜手炉,看着窗外红梅初绽,破冰而出的美景,竟一时看的痴了,又觉得身子乏力,只是懒懒地靠在窗边,怔怔地看向窗外。
“娘娘,该喝药了。”玉璧煎了药,推门而入。
“好,你放下吧!”崔莺并未起身,她知晓每日夜里陆庭筠都会来,督促她喝药,督促她泡药浴,那的确很有成效,她虽病着,但却并不会像从前那般畏寒怕冷。
有时候他会一天来两趟,等到她睡了,陆庭筠便轻手轻脚进来,生怕会吵醒了她,只是和衣躺在她的身侧,从身后抱着她,在她身边躺一会,天不亮便会离开。
她只当作不知道,翻个身便继续装睡,自从那日她行刺失败,陆庭筠便命人搜了她的屋子,剪刀匕首,但凡能伤人的利器,全都被他搜走了。
好在他什么也不做,只是搂着她,见陆庭筠并无不轨之举,她便懒得再理会。
她知道天没亮,他便会起身离开。
“再不喝药,药便冷了,待会陆相便又会来给娘娘喂药了。”
想到他用嘴喂药,含着药,再一点点地渡入她的口中。
舌尖敲开她的齿,口中满满的都是苦涩,她的心里更是恨意难消,脸却臊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