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便可以趁机从西侧门出宫。
崔莺正坐在镜前梳妆,玉璧则在旁劝道:“娘娘真的要答应沈娘子吗?奴婢觉得她根本就没安好心,会不会是那沈娘子的陷阱?
“本宫知晓她的打算,也知这是她的圈套,但事关炎儿的安危,本宫必须去,本宫要将炎儿接出来,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本宫才能放心,陆庭筠早晚会称帝,但那时,只怕他不会放过炎儿。她不能那炎儿的性命去赌,去赌陆庭筠会大发慈悲,赌陆庭筠会放过炎儿。”
她用了些香粉,那香粉香味淡淡的,是陆庭筠最喜欢的那种清淡香气。
“直到今日本宫才彻底地看透了她,沈柔这样的人惯会算计人心,做事滴水不漏,就连本宫也掉进了她的圈套了。”
“既然如此,娘娘便去向陆相告发了她,不能让这样心术不正的人留在大人身边,就因为她让娘娘吃了许多苦头,大人若是知晓了真相,他也一定会护着娘娘的。”
崔莺用莹白细长的指尖轻点口脂于唇瓣之上,镜中的矫靥美得能与日月争辉,“沈家对陆家有恩,沈柔的兄长更是对陆庭筠以命相护,这样的恩情,哪怕是一辈子都还不完。再说本宫想出宫,不想被关着了。”
各地藩王造反,陆庭筠最终会被推上皇位,而她却只想护着魏炎,她答应过要护着魏炎,不想让他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听沈柔提起幽州,本宫怀疑表哥还活着。本宫怀疑刑部大牢大火是沈柔所为,但本宫没有证据。”
她没有证据,便是她指出是沈柔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倒像是她在胡乱攀咬陷害,她只要一闭眼,便会想起陆庭筠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
那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痛不欲生,她永远都忘不了,那种疼得快要被撕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