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血肉模糊,却还存着一口气。
她愤恨地吐着血水,“我不会招,你要是个男人,就杀了我。”
那人却只是笑笑,“你有个很好听的名字,霁椿。”
他澹然道:“可你说的话却不好听。”
他掀帘朝霁椿走来,踩在一片干净的地面上,蔑着蠕动挣扎的霁椿。
“你招不招,于我而言,用处不大。”
霁椿费力动着暴突的眼球,她看不清。面前宣判她的人,高瘦,戴着一个精致玲珑的银面具。
“你要是有种,就把面具摘下来。让你老娘我看看,是哪个狗阉的,做事这么绝。”
她拼命把眼前的人记下,她还存着能从这里出去的念想。她还幻想着,主子会把她救出来。
“你配么?”那人道。随即掏出一本账簿与数叠书信,一并扔在霁椿面前。
“安插线人,做假账,贪污,告密。你以为不招,我就不知道你背后是谁在主使么?”
他没有多说的必要,摆摆手,霁椿站不起来的腰身一下被麻绳提起。她的脖颈,被带着倒刺麻绳一圈又一圈地围紧。
她的脸被勒得红里透紫,眼球凸得几欲要掉了出来。
“嗖——”
忽地无数道冷箭从机关里飞出,一瞬将霁椿刺成了蜂窝。
只是有道冷箭擦过她的切脉,黏稠的血液蓬勃而出,有几滴恰飞溅进那人的衣袖。
他飞快侧身,可那血滴还是在干净的衣裳上留下了痕迹。
他眼露嫌弃,“本来不想换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