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姐夫,若即若离,勉强撑着这桩婚姻。
二姐二姐夫,一个面首三千,一个苦苦追求,离经叛道的婚姻,冷暖自知。
三哥不愿将就,而她尘埃未定,前路未知。
浮云卿愈发气馁,“成婚明明该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都过成了这遭鬼样子。”
敬亭颐安慰道:“兴许您的婚事就是你情我愿呢。”
她的情尚不知,可他却是千万般愿意。他什么都不求,哪怕入赘倒贴,也想时刻黏在她身边。
“我倒想你情我愿。毕竟我也存着一口气,世间婚姻大多不圆满,那我非得经营出一件圆满的来,给他们看看!”
这点倒是与贤妃极为相似,都想争口气,让自己心安,让别家高看。
欢聚时少,别离事多。
人零零散散地走,官家也松了口气,瘫在圈椅上,满心疲惫。
通嘉给他细细揉着酸疼的肩,“官家辛苦,只是往后可不要再喝这么多盏酒喽。”
“朕知道。”官家疲惫地笑道。
他年青时便贪杯,如今一年比一年老,可习惯还是与从前一致。年青身体硬朗,就是大冬天裸着上身打猎,也不觉得冷。可现在老了,多喝几盏酒,身体就受不住。中风偏瘫,时不时地来折磨他一番,不致命,却会摧残他不服老的心。
官家抚着隆起的小肚,老了,消化也不好,贪吃几口,肚里就涨得慌。
浑浊的眼睃一圈殿里,蓦地发觉有条杌子上落了件披帛。
“通嘉,你瞧瞧那是谁落下的?”官家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