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男人又如何,抛却那身金贵的衣裳,尊贵的家世,跟街头满口污秽的老汉无异。
胡佟狠狠地瞪着那些开黄腔的人,一想到这些人将来会娶妻生子,止不住犯恶心。
“恁俩先把说诨话的几位记住,待我回去,一一给他们恶果子吃。”
胡佟朝刘张二人说道。
“那公主呢?还盯不盯她的行踪了?眼下只有韩从朗敢凑到公主身边,我们要盯着韩从朗么?”刘妙祥问。
胡佟说当然要盯,“去盯着公主,别盯韩从朗。做驸马,韩从朗他也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再等等,我觉着还有更优秀的男郎会出现。”
仨人偷偷摸摸地穿过人群,偷偷摸摸地躲在廊柱后,盯着浮云卿那处的动静。
这厢浮云卿满脸尴尬。
她与韩从朗都穿着姜黄色的衣裳,瞧起来像一对默契幽会的璧人。她心里亦是惊诧,昨日他坐着轮椅,今日他怎么就站起来了!脚也不坡,小腿也不萎缩,只是眼底依旧是化不开的病态之气。
浮云卿心里膈应,问道:“韩小官人家里不是有乔迁宴么,怎么来橫桥了?”
韩从朗却反问:“我不能来么?”
他唱了个大喏,“乔迁宴晚间才开始,我受家父之托,才赴这次相看宴。”
“韩相倒是挺关心你的。”浮云卿皮笑肉不笑,问:“既然能站起来,为甚昨日要坐在轮椅上呢?”
韩从朗回:“大病初愈,提不起力气,坐轮椅休养。今日精神头好些,站起来走走全当锻炼。”
浮云卿噢了声,“韩小官人素来喜欢姜黄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