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刻板地学着嗣王妃。仿佛只有学她,才能减轻心里的痛。
嗣王妃生前爱办一些年青男女的宴会。整日与年青人待在一起,听他们说说笑笑,仿佛自己也不会老去。王妃经常去的地方就是橫桥,四五十岁的妇人惯爱做媒当红娘,牵成一对对,心里被莫大的欣喜阗满。
嗣王花重金买下橫桥,橫桥以东属于年青人,以西属于他和逝去的夫人。
西边爬藤花卉多,旱金莲、绿萝、茑萝一朵朵嵌在绿枝上面。
嗣王咽了口烫茶,指着绿莹莹的爬藤花,道:“看看,我养的是不是很好。夫人她若能看见,约莫会提裙站在花下,让我给她画张画。”
他的举止很怪,可他背后的故事却叫人神伤。
敬亭颐赞他有心,然而心底终究是冷的。这些情事与他何干,他只想快些与浮云卿见面。
敬亭颐摩挲着玉盏边缘,问道:“不知您请我来,要作何赐教?”
嗣王却说不急,“我有没有给你二位讲过我与夫人的故事?”
卓旸摆出个礼貌的微笑,他倒要看看嗣王在造什幺蛾子。
却是一旁的小厮应道:“哎唷,您与二位是初次见面。这些事,哪里会跟人家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