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地说,韩从朗这厮是她这么多年来,尤其讨厌的一个人。
看他哪哪不顺眼,偏偏他哪里都与敬亭颐相像,她只觉他是个低劣的次品。模仿不到位,故作文人君子态,实则是个锱铢必较的小心眼男。
韩从朗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自顾自说着:“不带那句,那就带某接下来说的这句。”
他启唇念道:“玩弄权术者,必将为权术所玩弄。”
浮云卿皱起眉,“什么意思?”
“就把这句话带给驸马,驸马会知道其中意思。”韩从朗再拱手,往后退一步,“不打扰您回家,请过。”
那姿态,仿佛这条长巷被他全买了一样。
明明这条巷里还有几家贵胄,兴许他们会听见他与公主的对话,可韩从朗毫不在意。
听见就听见囖,但若是敢往外面传,他会把这些人的舌头都割下来喂狗。
韩从朗转身回府,踅进前堂,叫来小厮问:“事情都办好了?”
小厮虾腰说是,“小底方才招呼来几个粗汉,把藏好的死士都搬了出来,粘到墙面上。公主不可能没看到。”
瞧见韩从朗还想开口问话,小厮忙补充道:“您放心,那搬死士的粗汉,小底都毒死了。尸身停在府里空置的一间屋内,您看,要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