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犯夸她记性真好,窥那纸上的字迹肉眼可见地被火烧了出来。
话落,尾犯探身仰着头,试图从自己的角度,辨识出信纸上那几个字。
看得费劲,勉勉强强地把字认出。
再一抬眸,与浮云卿对视,竟发觉浮云卿的脸红得通透。
那信纸上只落着四个字。
“臣很想您。”
第48章四十八:归来
◎我想亲亲你。◎
想念是一个很玄乎的东西,是一种很奇妙的念头。
每每阖眸,便有一道身影从无尽黑暗里窜出来。四周黑魆魆,独那道身影披了全部色彩,在心头上左敲敲,右撞撞。每迈一步,那道身影就形影不离地跟着迈步,每说句话,那道身影便搽在嗓子眼,含糊其辞,叫吐出来的话语都关于他。
无时无刻不在想,无时无刻不在念,这样才称得上想念。
这样想来,浮云卿只是会在某个瞬间,想到敬亭颐。更多时候,她专注做事,专注听人讲话,专注陪人说话。
她只是偶尔想想他,而他却在无时无刻地想念她。
浮云卿摁着那页纸,举到眼前看了又看。
现下外面的天昏黑,金车内的火苗将她欢喜的眸点亮,整个人都浸泡在红黄交接的氛围里。
“臣很想您。”
心里默念无数遍,她轻轻嗅着那页纸,把纸上隽秀的字迹当作他,只觉身子酥麻了半边。
尾犯窥她一脸痴态,轻声问道:“公主,您也想驸马么?”
她回当然,“总觉着只要窝在敬先生身旁,就算天塌了个窟窿,敬先生也会顶起天,告诉我,不要怕。”
甚至他能一边顶天,一边扯开衣襟,抚着她的脑袋往胸膛前摁,“不要怕,嬭着你呢。”
想及这滑稽场景,浮云卿“噗嗤”笑出声来。
尾犯凑过去,问她笑什么。
浮云卿只讳莫高深地看她一圈,“等你成了婚,就会明白我在想什么。”
过去在她尚未成婚时,兄姊们常对她说这句话。成婚过日子的滋味,只可意味,不可言传。
她对自己的婚姻相当满意,毕竟枕边是一个没脾气的百宝囊,不断给她带来惊喜。
浮云卿朝车夫吩咐,快些,再快些。
车夫欸着回应,心想抄近道走,能提早赶到公主府。
万福巷与滑安巷中间,隔着御街州桥,来往巷道多。最近的路,是从御街长衢拐道,绕至新桥,行至兔演巷,再拐至永宁巷,经永宁巷过滑安巷。
这条近道从来没走过,车夫想不准,便朝浮云卿请示:“公主,听闻前段时日兔演巷闹了鬼,阴森得紧,咱们可要想想再拐?”
“闹鬼?嗳,行得端做得正,没做伤天害理的事,还怕鬼缠身?何况鬼神说乃无稽之谈,听听得了,谁还真信?”浮云卿收好书信,“不用想,直接拐。”
浮云卿下晌亲眼见过缓缓与许太医之间的事,被吓得不轻,心有余悸。她对许太医是否存在的事尚有疑问,但却对缓缓那句世间无鬼神的话,信赖得紧。
兔演巷再阴森,能与缓缓那间卧寝相提并论?缓缓说没鬼,那她就信没鬼。
尾犯夸她记性真好,窥那纸上的字迹肉眼可见地被火烧了出来。
话落,尾犯探身仰着头,试图从自己的角度,辨识出信纸上那几个字。
看得费劲,勉勉强强地把字认出。
再一抬眸,与浮云卿对视,竟发觉浮云卿的脸红得通透。
那信纸上只落着四个字。
“臣很想您。”
第48章四十八:归来
◎我想亲亲你。◎
想念是一个很玄乎的东西,是一种很奇妙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