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说是。
一言一语间,几条人命就消匿得干干净净。
shā • rén命砍人头的事,韩从朗不少做。有人觉得他行事狠辣,却不知,敬亭颐那厮做得比他更绝,更毒。
然而敬亭颐精于伪装,做的狠辣事,被他那副温润骨狠狠压着。
但那又如何?
他与敬亭颐原本都是暗处里的蛆虫,但那厮尚公主成了驸马,沾了公主的光,半面立在明处。
明的玩不过暗的,自古就是这般道理。
韩从朗听力极佳,此刻躺在卧寝床榻上,仍能听见那屋里磨刀霍霍割肉的声音。
好听极了。
他百无聊赖地听着,忽地从枕侧掏出一个精致的傀儡。
那傀儡足有半人高,梳着一头乌黑的发,穿着漂亮的衣裳,眼神呆滞空洞。
韩从朗借着微弱的月明,摩挲着傀儡的脸。
竟与浮云卿的脸极其相像。
他把泛白的唇贴到傀儡的红唇上,细细吻着。
傀儡被摁在他的脸上,与他的眉眼,他的鼻,他的唇,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霪海狂澜,他病态地汲口新鲜的气,揿住傀儡,往下移。擦过胸膛,擦过腰腹,摁着傀儡的脑袋,用她的红唇,擦过那物。
“呼——”
竭力绷紧,韩从朗眼前星点乱窜,最终那星星点点都飞溅到他身上。
傀儡被弄脏,他却毫不嫌弃地抚了抚她的脑袋。
“做得好。”
纾解后,妄图寻求更深的慰藉。
“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这样做。”他眼底满是轻蔑,又从枕下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把傀儡当作他心里想的人,狠狠剪烂撕碎。
满絮棉花与黏糊的星点融合,韩从朗阖上干涩的眼,脑里全是浮云卿的一颦一笑。
想她想得要死,恨不能立刻将她绑来,用他的霪打湿她懵懂的眸。
这厢浮云卿下车刚站稳脚,便被敬亭颐从正面紧紧抱住。
他比她高许多,每每拥抱,他都要弯下腰,低下头,头靠在她的肩头,呼吸的热气撒在她耳边。
可往常没有一个拥抱,像今晚这般黏腻,紧实。
他恨不得把她揉到骨子里,几欲要把她连根揪起。
一,二,三……
浮云卿屏气凝神,慢慢数到十。往常的拥抱,只要她心里默默数到十,他就会松手,克制有礼。
可今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