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末,公主府群头春院。
卓旸搬来蔑丝箱儿,放到浮云卿面前。
浮云卿揉着吃撑的肚皮,懊然地睃眼卓旸,“大半夜的,难道我还得跑圈?”
卓旸嗤她不忌口,“该。该吃到几分饱心里没数?不是撑到快要胀破肚皮才算饱,你这用膳习惯,往后得改改。”
说着掀开蔑丝箱儿,挑起一把麻索,塞到浮云卿手里。
“不跑圈,跳索1。”
浮云卿垂眸打量着这把细麻索。
卓旸解释道:“先前跳索,用的是一根粗麻索。两头麻索各有一人拽着,上摇下摆,跳索的人看准时机从麻索内跳过,这叫跳大索。你手里的,是容一人在原地蹦跳的麻索,这叫跳小索。阖府跟你一样,都用过了膳。人家没吃撑,自然不用陪你一起跳。”
言讫,再眄视一圈,冷清的院里,没见敬亭颐的身影。
方才他在信天游院一棵香椿树下,认真地编着狗尾巴草。蓦地被麦婆子请去群头春一趟,他还当是浮云卿与敬亭颐俩人又闹了什么矛盾,想着把编成小兔的狗尾巴草献给浮云卿,讨她欢心。来了才知,浮云卿是吃撑了,请他来督促她减减肥。
本就清瘦的小娘子,哪里用减肥。然而吃撑可不是好习惯,卓旸想,干脆与敬亭颐商量商量,怎么劝浮云卿动起来。
一路上想了好多话,结果遐暨群头春半晌,与浮云卿搭了数句话,却仍未见敬亭颐踱来。
因问:“驸马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