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短时间内历经生死离别,今下见面,只叹活着真好。听不听话,在生死面前,不算什么事。
敬亭颐叫她跟紧自己,赶快踅出南侧林。
他有很多话想问浮云卿。
她怎么会来东林?她是一人来的吗?来的时候,有发现这处的异样?
最想问的是:有没有察觉出是何人将发疯的猛兽引到此处?
然而这些疑惑的问话,都被他压在心底,最终安慰一句:“都过去了,不要怕。”
哪想天公不作美。甫一迈步,便听见周遭传来一阵虎啸狼嚎声。
虎常独自捕食,而狼常成群结队捕食。
敬亭颐停脚,将浮云卿紧紧掩在身后。
浮云卿被这嘶吼声吓得够呛。以她那不上台面的射术,射中蛇七寸已是万幸中的万幸,再要她去射豺狼虎豹,难于上青天!
她环紧敬亭颐的腰,雌懦问:“敬先生,这处为甚会出现这么多凶兽?往年也没遇上过这种情况呀。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兽归林,要对付仇家?”
敬亭颐带她踱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
他想浮云卿猜得对。这次遇险,是有人故意为之。若他没及时赶来,怕是浮云卿就得丧命在此。
是谁阴险至此,竟敢在秋猎时候,冒险做事?
浮云卿没听到他回话,又蹙眉问:“敬先生,你是从哪里赶来的?我跟着行香来此射猎,他们一帮辽人做他们的事,我自己待在这里。想你好多次,总算把你给想来了。”
敬亭颐擦净手,拍落她裙摆的土块,回:“臣在北侧林。臣没跟着官家他们射猎,信马由缰地四处瞎走。再折回时,见官家他们那队人已经折回苑里。臣想,那不如去南侧林看看罢。这个决定,无比正确。幸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