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我?”浮云卿不可置信,“我没有什么仇家,为甚要来谋杀我?”
敬亭颐揿紧剑,在这紧要关头,忽然想通了这件事。
这群凶兽,是冲他而来。
那厮知道他骑马到北林射猎,知道他会趁此时机与萧绍矩说事,故而将猛兽投到南侧林。不仅想害他的命,更是想挑拨辽国与定朝的关系,引起内乱,为那厮的上位造势。
想及此处,那厮的身份也就水落石出了。
正是韩从朗。
韩从朗假借不爱射猎的由头,为他放兽归林的行径打掩饰。
“是韩从朗。”敬亭颐说,“他不是要害您,而是要害臣。”
浮云卿瞠目结舌,她不知敬亭颐是怎么推理出事情原委的,只能傻呆呆地仰头睐他。
只觉敬亭颐身遭披了道光辉,她窝在他怀里,那智慧的光辉也洒在她身上,把她的智力也往上提了提。
“敬先生,你是想把韩从朗引出来吗?”
敬亭颐颔首说是。
他说:“您放心,臣会把你带出此处。”
浮云卿说好。
言讫,只见那群凶兽像是得到指令似的,一齐扑向俩人这处。
“闭眼。”
敬亭颐说道。
这次浮云卿乖乖地闭上双眼。她被敬亭颐箍着腰身,眼前黑黢一片,耳边穿过凌厉的风。
接着,她双脚离地,身子竟飘到了天上去。
她是飞起来了?
“敬先生,我……我还活着吗?”
当真没有变成一缕游魂,而是真真切切地以活人的身份,飞到半空中去吗?
敬亭颐哭笑不得,“卓旸难道没教过您轻功吗?”
浮云卿摇头,“他说我不是学武的料,我也用不到轻功。再说,简单的防身术我都没学会,哪有资格去学轻功。”
“睁眼。”敬亭颐澹然说。
浮云卿颤着眼睫,敛眸往下睃一圈。
原来此刻俩人正站在一颗高大的乌桕树上面,踩着结实的树桠,而下方的凶兽无能狂怒。
有几只胆大的饿狼,抓挠着树根,好似想爬到树上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