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卿挨着他坐,给他夹菜,这可是他先前从没享受过的待遇。虽说浮云卿这番行径不是出自真心,但有总好过没有罢。
仨人心思各异地用过晚膳。
敬亭颐提议,干脆坐在游廊底下,赏赏今年的初雪罢。
卓旸意味深长地噢了声,“再过小半月,雪会下得更多更急。到时就能堆雪人囖。公主,您想堆什么样的雪人?”
这厢浮云卿搬来一个小马扎,远离敬卓俩人,坐在廊柱下,支手观雪。
她还是气,敬亭颐和颜悦色,仿佛那晚的争执不曾发生。
她了解敬亭颐,他一贯爱用这种伎俩,博得她的可怜同情。心一软,她就当这事掀了篇,往后再不计较。
可这次,她是铁了心要与敬亭颐冷战。
她说过,话说不开,那俩人就这么一直耗下去罢。说到做到。
她回卓旸:“堆什么样,不都是堆雪人嚜。再说,等到能堆雪人时,别管堆成什么样,某人都看不到。”
话里的某人,当然是指敬亭颐。
卓旸不解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浮云卿站起身,甩了甩衣袖,拿乔道:“我心里郁闷,光待在京城里胡吃海喝,郁闷的心情纾解不了。我想离京到别的州郡,好好玩耍一番。之后赶在新年前,折回公主府。”
卓旸面上瞠目结舌,附和地说:“您这个想法真是大胆。那您想去什么州郡,是去大名府还是临安郡?”
问话时,心里止不住地感叹,敬亭颐当真神机妙算,竟能猜中浮云卿这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