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裹着黑靴的长腿迈了进来。
可儿见到来人,赶紧下跪,急切道,“王爷,求求您怜惜王妃吧,她的头流了那么多血,大夫说恐怕日后会偏头痛。王妃饭也不吃,奴婢怕她身子吃不消”
可儿边说边磕头,眼中噙着泪,王爷能来,王妃心里的结才有望解得开。天知道,王爷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来她们王妃厢房了。
隋原年冷峻张脸,细长的手指接过那碗清粥,他的脸是冷白皮,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就更加郁冷了。淡淡说道,“退下吧。”
“是。”可儿便立即应声退下去了。
死寂一般的沉默充斥着整个房间。
陈宁感到如置冰窖,失去血色的手指纂紧被角,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隋原年轻轻叹了口气,玉勺在碗里舀了勺清粥,递到陈宁唇边。
“吃!”
陈宁目光与他对接一会,便低头撇开了。
他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让她更加没有胃口。
隋原年明显在压制怒气,只听得他冷冷说了句,“吃完我再跟你说。”
陈宁脑中浮现那个绝情扯她头发推她撞墙的人,无法将那个人跟眼前能坐在她床榻边沿的人重合在一起。
以前就算是为了龚凌兰生气吵架,但他从未对她动手。
这一次,他竟为了龚凌兰激动到动了手。
有一就有二,陈宁悲哀地想,他开了这个头,以后恐怕就不会止于此了。
心情更加跌到谷底。
“你怎么就这么倔呢?”隋原年扔下玉碗,耐心尽失,桌上洒出一滩清粥。
“我都说了,你跟她去道个歉,其他的由我来跟她说。事情何至于此!”
隋原年看着她,眼中一片黑沉沉的冰冷,“你是正妃,不能大度点?”
陈宁望着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黑袍锦衣,玉冠束发,当真是令人一见难忘。
自己曾经在这样的一个怀抱了编织了多少梦,现在就有多少痛。
“今天何嬷嬷在场,你也知道她是皇后派来给凌兰的人,我不得不从严处理你。你可懂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