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被抓的头皮生疼,眼中尽是泪水打转。隋原年最后一句话,扎在她心上,比此刻头皮上传来的痛感,要深切千万倍。嘴角不禁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
“你居然还笑的出来?”隋原年双眼有如寒潭,深不见底。
“看来本王平时对你太放纵了,今天不给你来点真的,你就是不肯认错是不是?”
“我没有推她,何错之有”
强忍着泪水,不想让自己的防线溃败。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一听到这话,隋原年彻底失去了耐心,手上的劲就更大了。
陈宁挣扎得厉害,头上的玉簪早已掉落,断成两半,她的心咯噔也碎了两半。那是隋原年三年前送她的梨花翡翠簪,上面还有只蝴蝶,是平日里戴的较为频繁的一只簪。
感受到屈辱一阵接一阵地向她奔涌而来,心中只剩下不甘与委屈。一想到龚凌兰此刻躺在床上再次装出可怜惺惺作态的样子陈宁就想作呕,明明就是她恶人先告状,自己跳湖制造自己被陷害的假象。
隋原年眼中的怒意显然已经到了极点,扯头发的那只手往一旁用力往外甩去。
他是练武之人,甩出的力道非常人可比。
陈宁毫无防范,像只断线的风筝一下就被甩向大堂那面平整的墙壁上。
头撞向墙壁的那一霎那,她听到了她的贴身婢女的惊呼。
“砰——”
陈宁脑子空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感到头上有温热的东西流出来。
或许连隋原年也没想到这样一甩会导致她去撞墙吧。
他看到墙壁上那抹刺目的殷红,愣在原地怔了好一会。
场上的下人纷纷跪到在地,个个都抖筛糠,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好,只能低头无力喊着:“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隋原年这才反应过来,“阿宁,你没事吧?你傻呀,你有内力你干嘛不躲啊?”
陈宁是陈公侯府上的嫡女。
陈公候府世代忠良,是武将世家。
她爹是护国公,大哥是大理寺卿,二哥是士大夫。
她是名副其实的名门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