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陈宁醒来的时候,头部传来的痛感依然炙烈。
“王妃,大夫千交代万嘱咐,说您的头伤不能出去吹风受凉,日后会落下病根的。”可儿着急道,眼眶明显红了,“王爷,王爷他怎么能”
“可儿,休得胡说!”陈宁喝止道,脸上已经明显不再有昨日的抵触情绪,去就去吧,龚凌兰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隋原年都能把她爹和大哥提出来威胁她,想来是龚凌兰那边给他出了什么难题,他是没办法抬住了。
想想也是,龚凌兰自编自导自演了那么大一出苦情戏,隆冬天气跳雪湖,光是想想都需要极大的勇气,自然是有她的用意所在。不会就这么随随便便放过她的。
想到这里,陈宁眼中划过一抹决绝。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拆掉绫带,简单涂了点药,陈宁就头顶着个肿胀的大包出了知春苑。
一出院门,一抹寒风就刮过她雪白的脸。有如肆意的狂徒,轻佻咬了她一口。
原本没有什么血色凝脂般的脸上,不禁打了个哆嗦。
“王妃”可儿心疼地看着她,只能不断地将她身上的披风拢了又拢,以勉寒风侵袭进体内。
这样的天气,还让王妃出门给凌兰公主道歉,简直就是寒了王妃的心啊。
别人不知道,她可儿难道还不知道吗?自从昨天夜里王爷离开后,王妃整个人就呆呆地坐在床沿边一直不说话。
任她怎么叫,她也只是淡淡回了她一句,“阿爹和大哥快回来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即使是富贵如王府这样的贵宅,在漫天大雪覆盖住下,也显得比平时萧瑟了许多。
主仆两人的雪靴在雪地里留下轻轻浅浅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