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与臣,赌什么?”隋原年边下着棋,问道。
隋炎表轻轻落下一子,看着他的脸,口中一字一字说道,“朕想与应王赌一赌,江南赈灾一事,应派谁人去为好?”
“陛下若是无法确定,就由臣亲自去一趟江南就好,何须以此来跟臣赌?”
“呵呵。无妨,无妨。其实由别人去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也看到了,早上朝堂之上,一众文武百官,无人想着去赈灾,都在盘算着明年新的赋税怎么定税的事。”
“所以,陛下不放心此次的赈灾,想让臣亲自去一趟?”隋原年替他说了出来。
隋炎表缓缓捋了捋胡须,目中含笑,“你我叔侄二人,与你说说心里话,朕也是开心的。那些臣子中,谁会是真心想要去赈灾的?没油水,没好处,江南路远还辛苦,叫谁去都不会是发自内心。朕想来相去,或许侄儿能替朕分担一下。”
隋原年的一颗白子落在隋炎表的黑子旁,显然已经有了包围他的势头。
缓缓说道:“陛下忧国忧民,是百姓福气。陛下有此等忧虑,侄儿定当义不容辞,为陛下分忧。这场棋,就算是陛下输了,臣也会去。”
隋炎表同时也举起一颗黑子落在白字旁边,作势要反攻。
“嗯,你说的如此,朕也就心安了许多。”棋子捏在手中顿了顿,他又将黑子落在他处。
隋原年没有任何犹豫,将一白子堵住了他的去路。
这样一路,那黑子做出的围局,依然一下就被破解。
“好棋路。”隋炎表说道,“别人与朕下棋,都是藏来藏去让着朕。唯独应王不藏着,该有的路数倒是全给朕对付上了,朕每每与你下棋,都很艰难。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