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霞陆陆续续在白山镇供销社卖过几次浆浆津果脯,而乡镇供销社会将一部分收购的产品供应给上级单位,这应该就是润喉甘梅出现在这位大姐口中的原因。
不仅是乡镇级别,就算是县级单位,也有收集各类物资,向更上级供应的任务。
至于润喉甘梅的称呼,肯定是比浆浆津果干这土话称呼,更形象顺口。
当然,这位杜大姐所说的话里,最让明霞觉得高兴的是,浆浆津果干拿到县城,价格果然比放在白山镇高了不少。
这样算来,明霞这背篓的浆浆津果干,哦,不对,润喉甘梅至少能多卖五块钱。
五块钱,值了!
杜大姐将明霞带来的润喉甘梅一口气过称,核算完分量,有三十二斤。
“你是哪个镇上的?”她称完甘梅,见明霞没有回答,又补了一句。
“白山镇那边过来的。”明霞牵着二花的手,回答说道。
“啊呀,我们上次那批润喉甘梅也是白山镇供销社送过来的,你们镇上的人做这些真不错,不过,那人做得没你好。”杜大姐把这一袋沉甸甸的干果扛起来,也没等明霞回答,又立刻示意明霞跟她往楼里走,“跟我进来,我们出纳在二楼,超过二十块钱,要她那边开票。”
明霞跟上她的脚步,解释说道:“就是山上自家摘的野果子,老人教的法子,晒干了泡,泡干了晒,赚个力气和辛苦钱。”
“可别说,这润喉甘梅,含着效果还挺好,上次才拿了不到十斤过来,没几天的工夫,就陆陆续续的卖光了。我小侄儿前几天贪凉风寒咳嗽,就给他含着这甘梅,缓多了。”杜大姐很健谈,说起话来声腔爽利,语速破快,没几步台阶的功夫,就是一连串的话冒出来。
“哎呀,对了,你们白山镇那边阿佘族的苦梨膏,是有名的好用,就是价格太贵,数量也少,买不起。”杜大姐将一袋干果放到仓库的架子上,再继续带着明霞和二花往前走。
“杜大姐,”明霞听先前两人这么叫,也如此称呼说道,“我这干果蒸晒的功夫,就是向阿佘族学的,腌制果子的汁,是家里长辈以前的老配方,所以味道不差。”
这也是杜大姐之前吃过的润喉甘梅,比不上这批果干的缘故。明霞既然打算以此赚钱补贴家用,便在腌制的过程中,费了心思钻研。
阿佘族制作的苦梨膏和苦梨干,有他们独有的秘方,明霞自然不会不识抬举讨要,但蒸晒苦梨的方法,却不隐秘,阿依小山随口就告诉了明霞。也确实没什么好隐藏的,无外乎是水磨的反复蒸晒功夫。
通过反复不断的晾晒,揉搓,浸泡,将味道渗透进果肉里,苦梨果实因为水分多,肉质较软,最后成为膏状。而浆浆津果实果肉硬实,水分较少,多次处理之后,依然能保持完整的果干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