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会结束后,到了后书房,吕逸风摇着手中的折扇调侃:“谢大人,你和方姑娘公堂上那你来我往的互动,可逃不过我的眼睛。”
谢佑灵瞥了他一眼,吕逸风又道:“谢大人,你这是完了。”
“你、陷、入、爱、河、了!”
沉默顷刻,谢佑灵已然坐于书桌后,摊开手边的书卷看了没几页,就抬头看向吕逸风,只道:“你也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吕逸风微怔,迟迟反应了过来,想起范梦茹的纠缠,心想还是算了,这种经历少体验为妙。
说起范梦茹,自从那天在云客来讲清楚后,她确实没再找方宁的麻烦,不仅如此,她也没有再来缠着吕逸风。听衙门里的人说起来,范小姐最近在打听女子学府的事情。
女子学府?吕逸风想起了五六天前的事情,那会儿范梦茹正准备自己的生日宴会,差不多把宜兴县城所有的饭馆都给包了,不接待任何其他客人。听何季他们说,以往范梦茹办个生日宴会,大半个宜兴县的人都得备受折磨。
宴会得有人充当乐人和侍从,若是人手不够,范西楮就让黄松威逼百姓充当;或是为了庆贺而需购买的物资总是紧急征买,从不付钱。百姓们有苦说不出,反而嘲讽道,“比往常年元宵节官府讨要灯油物还要直接。”
偏偏这事被方宁撞上,她去一家新开的小酒馆吃饭又被拦在外面,把那范梦茹好一通教训,听得她一愣一愣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方宁是京中身份,范梦茹对她的话颇为上心。
后来,方宁觉得范梦茹一直以来的操行问题是被范西楮给惯出来的,她娘亲过世得早,爹爹忙于县政,更没时间教导她,所以养成她如今的性格。如果她身边有一个能提点她的人,或许会有所改变。
事实上,范梦茹在被方宁教育一通之后,一直在想她的话,想又想不通,拉着丫鬟小桃没日没夜地问。
“她说每个人性格不同,生活迥异,强弱更是有分明。强者一味欺凌弱者,只能说明那个人内心的卑微。如果人们只是畏惧于你的地位和身份,那不代表你有多么厉害,那只是你爹厉害而已。往往内心强大,与人为善才是真正的强者。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