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民不耐烦地看了王婆子一眼,谁特么会切自己的手指头?自己切自己,谁下得去手啊?
一个黑衣人走上前来,对着王婆子笑了笑,道:“婶子,又见面了,我来收账的,您儿子这回欠了我们九十万,这是欠条,他说要拿这房子抵账。”
他把手上那张按了手印的欠条给王婆子看了一眼,上面写的当然跟赌无关,金额正好九十万。
王婆子一巴掌拍在周庆民的脸上,道:“我让你又拿房子抵账!没了这房子,我住哪儿啊?我就无家可归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了老了还得流落街头啊……”
周庆民自知理亏,挨了一巴掌,忍了。
黑衣人拿小指堵了一下耳朵,道:“婶子您也别光顾着哭了,我给你们二十分钟收拾,二十分钟之后,这套房子和里面的任何东西,就都不归你们所有了。”
王婆子眼珠子一转,迅速爬起来,一下子冲到黑衣人身边,伸手去抢他手中的那张纸条。
只要毁了那张纸条,就可以赖掉这笔账,房子就保住了!
黑衣人身后冲上来两个人,把王婆子架开了,之后,把她像垃圾一样丢到了地上。
王婆子的尾椎骨撞到地面上,痛得她“嗷呜”一叫,眼泪一下子飙出来。
黑衣人生气了,“既然婶子不想要里面的东西了,那也别收拾了,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吧。”
他拍了拍周庆民的肩膀,道:“庆民啊,拿上东西,咱们去办手续吧。”
周庆民瑟缩了一下,点头哈腰地道:“好,好。”
王婆子爬过来阻拦,却被几个人挡住了。
王婆子号啕大哭:“你个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