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指着何山几人,对张启年说道:“没想到啊,你小子死了几次没死成,反倒开窍了。
会念书了,也会挣钱了。
胆子也比以前大了。
连手底下不干净的人都敢用了。
你就不怕警察上门来察你们?”
说完,刘远故意伸着头去问了问张德顺:“张董事长,您亲儿子拦着不让我走呢,您说,我是走啊,还是不走啊?”
张德顺捂着心口,咬牙挤出三个字:“放他走!”
张启年关着那三个人的事情,张德顺也是知道的。
虽然张启年没有虐待他们,也没有动用私刑逼供,但非法囚禁的罪名还是成立的。
刘远敢一个人来,肯定是留了后手的。
张德顺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让儿子再惹上官司。
刘远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离开了张家大宅。
张德顺看着他消失在门口,才轻轻对着张启年的耳朵说道:“你这样……”
片刻之后,张启年的某套别墅里。
何山的某个手下走到关押着王婆子三人的房门前,大声地朝守在门口的同伴说道:
“走,咱们出去吃晚饭。”
同伴说道:“你去吧,吃完给我打包一份回来就行。我还得守着里面的人呢。”
“附近有一家面馆,味道特别好,但人家不让打包,打包回来面就坨了。”
同伴正要摇头,就见对方朝他眨了眨眼,拿出一张纸,纸上面写着几行字。
同伴了然地点了点头,对着纸上的最后两行字,读道:“还是不要了,我们两个都走了,里面的人要是趁机逃了怎么办?
再说了,隔壁房间的抽屉里,还放着老板娘的一些珠宝首饰呢,老值钱了。”
“别啰嗦了,走吧,就吃个面的功夫,不会出事的。门窗都锁死了的,里面的人逃不了。”
“也对,咱们吃完尽快回来就行,走吧!”
走之前,他悄悄地将门锁打开了。
房间里,王婆子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对话,肚子咕咕咕地叫个不停。
等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之后,王婆子才开口骂道:“杀千刀的,把老娘关在这里挨饿,自己却出去吃面了!”
被绑在凳子上、堵住嘴的刘老头朝王婆子使了使眼色。
王婆子以为他又想上厕所,便嫌弃地将尿壶拿了出来。
刘老头摇了摇头:“唔唔……”
守着他们的那两个人都离开了。
王婆子因为听话,上厕所的次数又多,“绑匪”没一会儿就要绑她,一会儿又要给她松绑,嫌麻烦,被迫允许她在房间里自由行动。
王婆子完全可以趁现在,解开他和周庆民身上的绳索。
三个人一起用力,说不定就可以撞开这扇门,逃出生天。
刘老头拼命地朝王婆子“唔唔唔……”
王婆子总算反应过来了。
她快速地解开了刘老头和周庆民身上的绳索。
刘老头和周庆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但此刻,求生的**让他们不顾疼痛,一下一下地撞向厚实的木门。
就在他们筋疲力尽,倒在门口哭泣的时候,王婆子走向边门,发泄似地拧了拧门把。
哪知她一拧,门居然开了!
“快快快,快起来,跑起来,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