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是特意喊你,那你为何不来?”李长安突然转头,两人靠得很近,四周好似热了许多,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后退一点。
裴悦听李长安这么说,突然有点心虚,小小声道,“听书说你当时脸黑,我这不是怕被你说嘛。”
她微微低下头,鬓角落下两撮青丝,末端有点儿卷,给本就艳丽的脸庞多了几丝风情。
“我脸黑?我何时脸黑了?”李长安这会想把听书叫进来对质一下,他何曾脸黑过?
裴悦觉得还是别接这个话比较好,继续追问,“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
“真忘了。”李长安移开目光,听到外边有人敲门,转移话题道,“你先回去吧,我还得想法子呢。”
“好吧,那你想起来再和我说。”裴悦行礼往后退了两步,走到拐角时,又停下回头,“殿下,您其实蛮好的,往后会得偿所愿的。”
李长安听得愣住,得偿所愿?她知道他要什么吗?
直到福子带着夏云江进来,李长安才回神,让夏云江给他讲解岭南的地势。
而裴悦出了东宫后,便和叶竹一起上了马车。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晕染出漫天的晚霞,裴悦隔着木窗的缝隙往外看,叹气道,“叶竹,你说父亲这次会没事吗?”
若不是母亲拦着,她就跟临风叔一起去岭南了。
“一定会的。”叶竹道,“既然流民只是扣着老爷,必然是有所图。他们要谈条件,就不会伤害老爷。太子殿下也承诺会注意寿王,您不用太担忧。”
“道理我都知道,有时候就是忍不住去想。”裴悦放下木窗,坐直后道,“打小家里就没出过这么大的事,父亲不回来之前,我怕是会一直想。”
回到裴府时,天已经黑了。裴悦肚子饿得“咕咕”叫,走得便有些快。
等她快到院子时,就看到裴霖站在拱门前,单薄的身影孤零零的,“裴霖,你怎么站在这里?”
今晚的月光不是很亮,但裴悦还是一眼认出裴霖,朝裴霖大步走了过去。
裴霖转身面对着裴悦,浓眉紧皱,没有回答裴悦,而是反问道,“我正要问你呢,去找太子做什么?”
“他要去岭南,我去拜托他注意寿王啊。”裴悦自然而然道。
“你什么时候和太子这么好了?”裴霖追问道,“难不成你真和他相处出情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