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王淇说话时,眼泪随着流下,“太子妃娘娘,您饶过嫔妾一回,求求您了。嫔妾是猪油蒙了心,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并没有太大的野心。”
“娘娘,您也是女人,您能理解我们这种无宠又无家世的人吧?若是没有一个孩子傍身,嫔妾这辈子可都完了。”王淇跪下给裴悦磕头,她哭得凄凉,身子颤抖得厉害。
裴悦就是懂得后宅女人的无奈,才对王淇他们有所退让。
今日的事,虽说不是给她下药,但若是宫里问罪,也要治裴悦一个管理不擅的罪名。
以前想得好,觉得和李长安说好后,便他是他,大多时候可以互不相干。但真的成了亲,才知道有牵扯不完的事。
看王淇哭得厉害,裴悦无权处置王淇,这个事是冲着李长安去的,得让李长安决定怎么处置王淇。
敲了敲门,等小安子出来后,裴悦听说太子已经稳定了,这才进屋去。
小安子看到太子妃进去,想到福子常和他们说的话,自觉识趣地退出屋子,还帮忙关了门。
裴悦倒是没注意到门关了,她走到屏风前,没敢再往前走,轻轻地唤了一声,“殿下。”
屏风后的李长安,还泡在水中,人生第一次中cuī • qíng药,方才已经泄了两回,这才清醒一些。
但是听到裴悦的声音后,李长安的心又紧了紧,说话时,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你怎么进来了?”
“回殿下,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王淇给您的糕点里下了药。”裴悦道,“这个事,您得想想怎么处理。”
是上报到宫中,还是瞒下来,都是要深思熟虑的。
虽然裴悦觉得王淇可怜,但她觉得,这个事还是上报到宫里比较好。往后东宫也能少一个细作,而且东宫里的细作那么多,怕是已经有人去和皇后说了。
李长安眉头紧皱,他现在开口,嗓子还是痒痒的,“王淇是皇后的人,若是我们瞒下来,怕皇后会利用这个事说你。不过,王淇怎么会突然这么做,你可问了?”
“她说是无意中听到有人谈到,才会动心,但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宫女。”裴悦想了想,猜道,“想来是有人引诱她做这个事,不过查了也没用,并不是对方直接怂恿,还是王淇自己动了心思。”
李长安沉眸不语,过了好半天,才点头“嗯”了一声。
想着泡得差不多了,李长安便从水中出来。
屏风后水声“哗哗”,裴悦这才意识到靠得太近了一些,便往后退了两步。不曾想,脚后跟撞到了桌子,轻声地“哎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