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去时,听书还帮忙关了门,让碧珠待会再去敲门。
屋里只剩下裴悦和李长安,气氛突然有些不一样,李长安张了张嘴,却又顿住,转而端起茶盏喝茶。
裴悦做得笔直,用余光瞥了眼李长安,刚要张口时,又听到李长安问她怎么过来了,“我是听说你出了事,这才过来问问怎么回事。还一个事,出发去岭南的行囊,收拾得差不多了。”
“这样。”李长安放下茶盏,余光看裴悦在揉着帕子,浅声道,“行囊的事,劳烦你了。岭南地形图这事,不好和别人说。我会生听书的气,是因为他思虑不够,这次是他运气好,恰好没人看到,那侍卫又喝得烂醉,这才查不到他头上。我也……不是那般容易生气的人。”
裴悦:……真的吗?她不信呢。
不过李长安这么说,她就姑且跟着点头喽。
没有出事,裴悦也就不多坐了,起身回去。
外头突然下着淅淅沥沥的绵绵细雨,裴悦站在长廊下,等碧珠去拿伞时,伸手往外感受着冰凉的雨滴。
在她身后不远处,李长安站在木窗后,看着这如绢丝般轻柔的春雨,也望着那道身影。
“娘娘!”碧珠拿伞回来,瞧见主子在玩雨,着急地过来道,“天还凉着,这会玩水,您要是冻着了,那该怎么办?”
“没事,我还没那么娇气呢。”裴悦收回手,藏在袖中擦了擦,跟着碧珠一块回去。